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那份自信的来源。
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就算卧牛岭下真的藏有矿脉，又能怎样呢？”
“任家已经把卧牛岭附近的三百亩山林纳入囊中，那片山林现在姓任，不姓你的陈，也不姓我的方，更不是向阳村的了。”
陈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已经胸有成竹：“方书记，您别忘了，胡科长今天不是来给你送情报了吗？”
“比如购地的买卖不是正规的、没有经过合法的手段，那买地的合同就不能作数。”
“如果任家购地的手续存在问题，比如合同中的漏洞，比如购地的买卖不是正规的、没有经过合法的手段，那么这份合同就如同废纸一张，卧牛岭附近三百亩山林的所有权，自然还是要回归村集体。”
“到时候，无论是开发矿脉，还是其他用途都将由向阳村自主决定的权利，和他们任家再没任何关系。”
方书记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提议产生了兴趣，但他还是保持着谨慎：
“你说的容易，但要证明任家的购地行为不合法，谈何容易？需要的时间、精力和证据，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凑齐的。”
陈凡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方书记会有此疑虑，他继续说道：“书记，您说得没错，按部就班的确需要时间。但如果您愿意，我还有另一个更快捷的途径。”
“任大海和任小波他们，现在不是正被警方调查吗？特别是他们还涉嫌更加严重的罪行，比如杀人、私藏国家珍稀动物皮货。”
“如果利用这些罪名，找个合适的理由，将任家买下的山林作为非法所得予以没收……直接找理由没收可比按部就班的调查查证快多了。”
“当然，这条路风险与收益并存，全看书记你怎么权衡了。”
方书记闻言，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
他抬手轻轻点着陈凡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与戏谑：“好啊，陈凡，还是你小子狠啊。这脑回路，这手段，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陈凡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狠”这个字眼并不买账，笑着纠正道：“书记，您谬赞了。我这不叫狠，这叫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