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你们供销商就经常这样任由任家的人进行违规操作吗?难不成这供销商不姓社而改姓任了?”
排队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小声说:“任家这是把供销社当成自己家开的了……”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慌忙摆手:“这、这……你别胡说,我可没那意思!”
“那要不要我把这件事报到公社办公室去?”陈凡冷冷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让方书记来评评理?”
工作人员一听要惊动方书记,顿时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千万别!”
他可不敢让陈凡把这件事情闹到方书记面前,一旦事情闹大,自己恐怕难逃干系。
陈凡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那就识相点,要么你把被褥发给我媳妇,要么你去从任舒敏手里把本该属于我媳妇份额的被褥拿回来,再发给我媳妇。”
“我看谁敢抢舒敏的被褥!”
就在这时,供销社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尘土席卷而入。
门外的阳光被这道身影遮挡,投下一片阴影。
走进来的,正是陈凡的三舅姥爷任长顺。
他阴沉着脸,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任长顺拨开门口的村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紧跟着任满田和其他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脸上都带着几分怒意和挑衅,仿佛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看来,任满田刚才是跑出去“搬救兵”了。
此刻有任长顺的到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陈凡,”任长顺一进门就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看向陈凡:“你这是要造反啊?”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供销社里回荡,试图用任家长辈的身份来压制陈凡。
可陈凡都已经不把任老太这位外婆放在眼里,就更不可能把任长顺这位三舅姥爷放在眼里了。
“任长顺,”陈凡直呼其名,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别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这被褥,我要定了!”
任长顺闻言大怒,他一步跨到陈凡面前,伸出手指着他:“你小子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