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凝重。
佟晓梅迎上前去,用眼神询问着结果,虽然她无法听到磨坊内的具体内容,但从两人的表情中,她也能感受到事情进展应该不算顺利。
“晓梅,真是辛苦你守门了……”陈凡拍了拍佟晓梅的肩膀,“怎么样?看到刚才偷听的人了吗?”
佟晓梅摇摇头:“那人溜得太快了,我追出来的时候他就钻到青纱帐里去了,根本看不着他。”
陈凡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老村长家的方向。
他几乎能确定,刚才在外偷听的人就是老村长无疑。
确实,刚才是跑来偷听的人,就是老村长。
在连续过了几天战战兢兢的日子后,老村长也想要打探一下消息,于是他也在偷偷留意方书记的行踪。
刚才他见方书记离开他家后,就直奔磨坊来找陈凡,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担心陈凡说不定人会给方书记出些不切实际的“馊主意”,于是就跟上来想要偷听,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以便做出应对。
他跟着刚离开他家的方书记,偷偷摸向磨坊。
他的胶鞋底沾着供销社特供红糖的结晶颗粒,每走一步都会在泥地上留下轻微的黏腻糖印。
晒干的玉米棒子在麻袋里沙沙作响,老村长蹲在磨坊外面的稻草堆后,汗津津的手心攥着那顶褪色的农帽。
下午的太阳将“农业学大寨”的标语拉长投在磨坊的土墙上,正好遮住他佝偻的身影。
磨坊里采光不太好,白天时也会点着灯,磨坊窗棂透出煤油灯昏黄的光,将陈凡与方书记的身影投在糊窗的旧报纸上。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老村长贴着墙根挪动时,腰间钥匙串突然“叮”地撞上腌菜缸。
惊得他慌忙捂住铜钥匙,却碰翻了摞在墙角的塑料墩子,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那是公社去年发的抗旱物资,红漆印着的"1973"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谁在外头?”
屋内响起佟晓梅清亮的嗓音。
她正在晾晒的粗布床单后转身,手里攥着的铁衣架在月光下寒光凛
磨坊门“吱呀”裂开条缝,陈凡的影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