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起身拱手作揖,太子脸上的失落一闪而逝,“过几日父皇就会为我和镇西侯嫡长女赐婚。”
“臣女恭喜殿下觅得佳妇。”
“你……你就没别的话想说吗?”太子有些受伤地垂下眼睫,期期艾艾道,“孤的意思是,假如孤不是太子,你……你会不会……?”
周芳苓垂眸沉思片刻,“抱歉,殿下,世间事本没有如果。这个问题请恕臣女没法回答您。”
太子不由失笑,“罢了,你不用说了,我懂了。”
室内沉寂良久,周芳苓率先打破沉默,“对了,之前那个假扮我的洛英,后来在诏狱里可供出什么了?”
想起假货看向自己时混合着野心和恋慕的眼神,太子眸中难掩厌恶,“那女人死不足惜。进了诏狱,硬扛了几天愣是不肯吐露半句实情,已经咽气了。”
周芳苓心里松了口气,“那些逆贼若是企图联系臣女,殿下可需要臣女……?”
太子当即抬手打断,“你不久即将启程离京,不必为此犯险。”
周芳苓略一怔,倒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起身告辞。
走出雅间正与走廊另一头的南烟隔空换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一起下楼,一只脚刚踏出食肆大门,就见前方路口人声鼎沸。
“天爷啊!这是什么天大的热闹!刚才那两个光着腚跑出来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礼部郭尚书家的大公子?”
“别提了。真是伤眼睛。众目睽睽的,看见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那郭大公子不是对亡妻一往情深,一直不愿娶新妇吗?怎么忽然就对男子……?”
“谁知道呢?我听说有些达官显贵玩的花,说不定人家男女通吃。”
……
南烟与周芳苓面面相觑,随即招来一个小二出去打听情况。果不其然,这事闹得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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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平康坊一处民宅前,少女怯生生地扯了扯身旁的美妇人,“娘,要不算了吧?
这亲事本来也是夫人自作主张定下的,退了也好。女儿还不想嫁个老男人呢。”
美妇人用力戳了一下女儿脑门,“你懂什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