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俞家人确实不像话。夫人还在庄子上巡视,他们这是欺您年纪小脸皮薄呢。”春影跟着抱怨道。
南烟脚步一顿,笑道:“也是,这不我都躲着他们去外面看铺子了。”
“您想去哪儿?奴婢这就去备车。”
“哥哥从添州捎回一块上好玉石,还等着我给他寻人打块同心佩。“南烟唇角微弯,”就去灵翠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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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前厅
一个容长脸嬷嬷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
“苏嬷嬷,我们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这连杯热茶都没有。也太过分了!”丫鬟跺了跺脚,急得在原地打转。
“彩玥,你小点声。老夫人交待过了,务必客客气气,把表姑娘请到我们侯府。”苏嬷嬷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彩玥皱起鼻子,小声抱怨,“我看表姑娘根本没将我们老夫人放在眼里,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省得在这儿遭人冷待。”
苏嬷嬷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低斥道:“住口!老夫人只是国公夫人的继母,你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以后还想登国公府的门吗?”
彩玥“唔”了两声,奋力扒开捂嘴的手,不服气地抬高了下巴,“咱们大姑娘不也嫁得挺好吗?
护国公府哪里比不上申国公府了?我们姑娘的小姑子还是太子妃呢。”
苏嬷嬷忽然抬手扇在她脸上,耐性全数告罄,“你个小蹄子懂什么?再这么张口胡绉,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护国公府只是名头好听,早就没有兵权。太子妃大婚至今已有三年,未有所出。
老侯爷和夫人也就大姑娘刚嫁人那会儿得意了一阵,眼下还不得巴望着秦家提携家中子侄?
苏嬷嬷正一阵气苦,就见一婆子笑着进了前厅。
“我们县主出门了,两位请回吧。”
“什么?她去哪儿了?”苏嬷嬷忙往她手里塞一把银瓜子。
那婆子却是躲开几步远,连连摆手,“老姐姐你可莫为难我。县主去了哪儿,哪是我能知道的?”
说罢,扭身就跑出了前厅。
彩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气哭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