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先进去。
原本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的小赤狐,黑色的鼻尖轻轻抽动了两下,忽然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抬起脑袋,隔着雨雾盯着前院的方向。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从雨中传来,小赤狐扭头冲着元酒嗷呜叫了一声。
元酒抬起朱笔,将笔搁在白玉笔枕上,抬眸道:“去吧。”
小赤狐站起身,后腿一蹬,就从窗台上跃下去,沿着走廊飞快地朝着前院奔跑。
南巢走到屋檐下时,身上的短袖已经湿了大半。
他回头与雍长殊说道:“小师祖应该在后院,雍先生你自便,我先去换衣服。”
雍长殊微微颔首,刚走两步就看到一只火红的小狐狸飞快地朝着他这边跑来。
“嗷呜——”
雍长殊将小狐狸从地上抱起来,摸了摸他微微湿润的尾巴尖,抬手从它身上拂过,原本的水汽便立刻散得干干净净。
“元观主让我去静室?”雍长殊听着小狐狸嗷呜嗷呜叫,扭头看向南巢,“静室在哪儿?”
“嗷呜——”
小赤狐用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它可以带他去,不用南巢领路。
雍长殊抱着狐狸到了静室门口,一抬眸就看到坐在桌子边,左手支着额角,右手拿着朱笔,在黄表纸上随手一画的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