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楼梯往上走时,宋文哲随口说:“这屠金波胆子也是够大,价值上亿的蓝宝石胸针,就放在这么一个破出租屋里。”
真要是被小贼闯了空门,估计肠子都得悔青。
元酒笑了笑,放轻了脚步声:“灯下黑呗。”
“住在这种老旧的居民楼里的单身年轻人,大多都是生活拮据,平时都是将将就就,经济水平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真以为贼不长脑子的吗?在实力允许的情况下,当然会挑选更肥的羊。”
宋文哲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真要是经济水平好的住宅区,贼不一定敢闯,因为家里估计装着监控,或者养着宠物狗,前脚偷家,后脚警察就能到他家去送关怀。”
元酒觉得他说的确实也没啥毛病,认同地笑道:“现在的时代还是好啊,贼都比以前少多了。”
言毕,她停下脚步,两人已经到达顶层。
宋文哲站在楼梯口,左右看了看:“这有两户,哪一家才是他住的地方?”
元酒并未立即解答他的疑惑,闭上眼睛感知着顶楼的情况。
两户都没有人在家中。
她睁开眼打量着右边门口的鞋架与鞋盒,然后转身走到左边,随手一推就将房门打开。
宋文哲跟着她进屋后关上门,这才提问:“你怎么判断出是这个屋子的?”
“两个屋子都没人,对门那户住的有女人也有男人,而且门口打扫的挺干净,不像是一两周都没人住的状态。”
屠金波从拿到定金就搬出去了,中间回来过一次,就是存放那枚胸针。
而且她观察了屠金波一晚上,也注意到那并不是个爱感情的男人。
所以左手边这套看起来更脏乱差的房子,更有可能是属于他。
宋文哲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回头看着门后挂着的衣架,上面是一套穿过的蓝色工作服,上面印着xxx搬家公司的logo与名字,工作服的衣兜里还装着一沓折起来的a4纸,是一份合同书。
宋文哲看着落款的签名,回头道:“这个真的是他租的房子,合同上写的名字就是。”
元酒从头到尾都很平静,走到靠近阳台的地方,打开门看着改造出来的一个小厨房,环境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