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软肋。
……
元酒转身离去,走之前朝江括微微颔首,弯着嘴角随手把门带上。
姜松云坐在原地,一直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括和厉予白也不急,两人到走廊上抽根烟,耐心地等待着。
此刻两人都毫不怀疑,姜松云肯定会招。
厉予白指尖夹着烟头,单手撑在窗台上,看着远处一排老平房的屋顶,还有骑着自行车从小巷子里穿过的中学生,忽然笑着感慨道:“这个元观主,还真的挺厉害的。”
“你以前和她合作多吗?”
江括指尖夹着烟,但没有点燃,只转身靠在窗台上,任由凉风吹在脖子上。
“合作过几次,她是个很厉害的人。”
江括把玩着指尖的香烟,垂眸道:“但她现在比刚认识的时候,多了几分稳重与人情味。”
厉予白臂肘压在窗台上,有些怅然地感慨道:“和这样的人合作,省心省力是真的,但有些时候也真的挺让人绝望的。”
江括抿唇笑了一下:“习惯就好。”
他也是个普通人,一开始进特管局,那就和仓鼠掉进了猫窝。
整个特管局上上下下就没普通人,就连管后勤的都有几手看家本领,他入伍所培养出来的那点骄傲与本事,在这些人面前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参差的。
就像手指有长有短。
没什么公平可言。
接受了这种参差,才会找到自己的位置,变得谦卑与强大。
不会觉得别人的长处,像鞭子一样抽在自己身上,只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厉予白忍不住侧目:“你变了不少,以前多傲气一个人啊,现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他与厉予白是同学,初中高中都是同班,两人同年入伍,后来厉予白因伤退役,休养了一段时间,重新参加高考,考上了警校,最后进入了刑侦部门工作。
而他则一路高升,突然被调到了北海特管局。
进了北海特管局总局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责任和担子齐齐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