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钱银子远高于市价,饶是京墨刚得了银子,还是不太能接受。
“猪仔已经稀缺到这个地步了么?我记得吕大哥说,猪仔的价格一般都是三钱银子上下,这都翻一番还多了……”
朱老三苦笑:“可不是……没法子,谁让猪仔今年金贵。”
“我们村养猪的人家是十里八乡最多的,今年,全村都算上,都凑不出了一只猪仔!”
朱老三一提起这个,扼腕叹息。
年前天气寒的太快了,一夜之间,朱家庄上刚出生没多久的猪仔几乎都死光了。
勉强活下来的猪仔病病歪歪的,多撑了两天,最终追着他们的兄弟姐妹走了。
人还缺衣少食呢,猪的饲料就更供不上了。
吃不好,猪就掉膘,一掉膘就不抗冻,偶尔有怀孕的母猪,流产的流产、难产的难产,只能优先保住母猪。
毕竟只要有母猪在,来年还能有小猪,要是母猪死了,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死掉的猪仔也不浪费,各家各户就直接充作口粮,给自家人吃了。
“我打听一圈下来,现在家里有大猪的,都不愿意卖,都指望着今年春天母猪怀个孕,生几窝,好今年过年换些银钱。”
“其他有猪仔的,我问的是都定出去了。”
“王壮敢理直气壮抬价,大概也是知道这点。”
京墨拿不定主意,把问题抛回给朱老三。
“我不了解猪仔的市场行情如何,你常年混这一行的,你觉得这猪可买么?”
朱老三回来之前就将这事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了。
“值!”
这声“值”朱老三说的毫不犹豫。
怕京墨觉得自己乱花钱,朱老三嘴巴不停,给京墨算这七钱银子为什么“值”。
“东家你看哈,咱们云县这个情况,别说猪仔,品相不怎么好的种猪都难买到,就连普通的大猪大家都不舍得卖了。”
“我在吕宰夫家待了那么多天,愣是没有一家过来杀猪的!”
“那些富户想吃肉,都得费老鼻子劲,叫人从外面带猪肉回来吃。”
“咱们要想要猪仔,不看王壮家的话,咱就得像那些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