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指头:“一千万两白银!”
“怎地这次如此大方?咱们今年朝中财政也没有说多富裕吧?”
内务府副管领一拍大腿:“可不是!而且这银子里,还有四百万两是分给云县的!”
“嚯!”国子监司业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出,“云县知县这次真是时来运转了啊!”
“要我说,圣上就是知道驸马你是云县的,看在驸马的面子上,才拨了这么多银子过去!”
赈灾银层层剥削,数量越大,可操作空间越多。
国子监司业和内务府副管领都十分羡慕此次经手的人。
他们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实则已经开始在心中盘摸如何从中分一杯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人家恭维的不见得有多走心,赵仕成却是实实在在听进去了。
云县知县不过是个举人,在京中也毫无根基。
上次江南水患圣上也不过拨了一千万两白银,小小云县却特地分了四百万两,那能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即将尚公主的榜眼,还能是因为什么?
圣上欣赏他的才华,不仅让他尚公主,还对他的家乡多有照拂,赵仕成心里都快笑烂了,脸上的谦逊有礼都快装不下去了。
他朝天一拱手,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这次寒灾,北原郡好几个县都被覆盖了,听说灾民足有数万!我出身贫寒,幼年时也曾食不果腹,十分能体会百姓艰辛……”
“幸得圣上怜悯,不然来年春日,北原郡的百姓还不知如何过活!”
赵仕成夸完圣上这嘴也没停下,又挑挑拣拣说起了自己求学路上的艰难险阻。
好死不死还说到自己考上举人后,朝廷补助的银子每每缺少,搞得他只能顶着寒风在破屋中读书,以此来印证自己十分能共情受灾百姓的事情。
在坐三人,两人出身官宦世家,就赵仕成一个白身。
要是平日里赵仕成说这个,其他人免不了夸他几句“不畏艰险”,“坚韧不拔”,可偏偏今日他们说的是赈灾银。
人家暗地里在盘算如何从赈灾银中“分一杯羹”,他在这讲什么补助银子缺斤少两……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