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
他本来是要冲过去把霍渊弄回屋子的,是李婆婆拦住了他。
京墨有意无意要从霍渊房门前路过的行为,别人或许没有察觉,一直在观察京墨反应的李婆婆早早就发现了。
这几日观察下来,李婆婆也被京墨搞无语了。
明明上心的不得了,可一旦有人说起来,却总是推脱。
送汤药不去,洗眼睛不去,送热水不去,送饭也不去。
明明什么都说不愿意去,却是每日从霍渊门前路过次数最多的人,比负责看顾的人去的还勤快。
眼睛里的关心都满的溢出来了,还是一口一个“我才不喜欢他”、“我们家世有别,不合适”、“我现在一心经营酒楼,他就是金主”、“我们最多算是朋友”……
京墨这张嘴,真是……比死鸭子的嘴巴还硬。
李婆子把自己的发现跟刘婆子一说,这才发现刘婆子也注意到京墨这些异常行为了。
原本一直说两人不适合在一起的李婆子和刘婆子,心中都有些不落忍。
京墨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被皮相所惑,喜欢上一个家世、相貌都是顶尖的,对自己还上心的男人,那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更何况还是京墨这种纯善的姑娘,心眼这么好,又亲眼看着有好感的人伤成那样,也难为她嘴巴这么硬了。
今日有这么个机会,让她“偷偷摸摸”看看情况,就随她去吧。
李婆婆将张旺支使去楼下帮刘婆子收拾客人留下的碗筷,自己守在了楼梯口。
难得有机会,就给两人一个相处的空间吧。
京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霍渊放到床上,一度疑心自己要脱力了。
好在在她脱力之前,成功的将人放到了床上。
“你都伤成这样的了,又使不出力气,不老老实实在屋里躺着,出去干嘛?”
京墨活动活动酸痛的肩膀和手腕,没好气的瞪霍渊。
霍渊满脸无辜,因为大量失血还没补回来而显得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种病弱的美感,就像是京墨曾经见过那种白色的琉璃。
易碎而美丽,全无平日那危险强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