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灼烧了一般。
他脸已经红透了，好在迟意终于放过了他，没有再摸他的尾巴。
转过头，瞧见满脸通红的裴度，迟意又伸出了魔爪，覆在了裴度的面颊上。
“好烫。”
裴度想说你现在离我远点就行，可话还没说出口，女孩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她额头贴着是裴度的额头，水面荡漾着粼粼波光，她皱着眉喃喃：“还好啊，那怎么脸这么烫的，小黑，你去上界是被你继母欺负了？还是怎么了？你要是不舒服千万不要逞能。”
捏着石壁的指节已经用力到泛白，裴度压下狂跳的心脏，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终于，迟意起身离开，只留下了几瓶丹药放在岸边。
有些昏暗的光线中，女孩上半身的衣裳已经被水浸湿，紧紧贴着皮肤。
她腰肢很细，却隐隐能看见有力量的肌肉。
手臂的线条也极美，抬起手臂将头发撩到身后的时候，手臂的肌肉若隐若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假山之后，裴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迟意看。
他深吸一口气，回笼心神。
看着那几瓶丹药，裴度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眼中也闪过暗色。
槐夏说的那些话中，其实有一些说的没错。
他本质上和裴泛是一类人。
只是裴泛在他娘亲的压力和束缚中滋生出了那些病态的想法，是后天形成的，无人教导。
而他是天生的。
只是娘亲和周围的环境以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一直在告诉裴度，他要做一个正人君子，要做一个正直且强大的龙族，才能配得上自己龙族太子的身份。
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天生的压抑。
可迟意却打破了他对常规的认知。
坏的坦荡，却又爱憎分明。
周围已经没了迟意的味道，裴度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了下来，他深吸几口气，尾巴在水中荡漾出了波纹。
连同他眼底的暗波，一并没入水中。
……
拍卖会现场。
几人中只有陈柏元参加过两次拍卖会，还都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