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不喜弟弟两字。
时暖玉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耐心解释,“阿凌,本殿会放你自由,到那时本殿夫君的身份将困不住你。
天地之大你可以去实现你的抱负和理想,也可以去找一个喜欢的爱人安宁的渡过此生。”
她能做的就是还他们所有人自由,他们不该被困在宫中,更不该因为原主的一时兴起搭上一辈子。
画凌烟茫然抬头,杏眼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说的每一个字如同阴暗的雾霾压在心里难受至极。
他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什么,话到口中却不知说些什么。
“殿下。”
画凌烟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他不敢用力生怕捏疼她。
“阿凌,你怎么了?”
时暖玉担忧极了,怎地露出这般可怜兮兮的表情,莫不是真的傻了?
“是不是那个女人打你了?本殿看看你哪里受伤”
她作势要检查少年身上有没有伤口。
画凌烟失落的摇头,反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
“殿下,阿凌没有受伤,阿凌很好。”
他不过是心中憋着难受,不知如何说起。
时暖玉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没事便好,本殿当你真的同未曾试一般变傻了。”
躲在屋顶偷听的未曾试气得火冒金星。
可恶的毒女,竟将他同小呆子比较。
好样的。
春日艳阳微风吹拂过竹林,竹叶在空中舞动摇摆。
绿荫的竹下成群结队的蚂蚁觅食、迁徙。
茅亭下青鹤身穿白色素衣闲情逸致的品茶,他的对面坐着翻阅医典的浮生。
“你并未受戒,何故穿着那身僧袍?”
浮生抬眼疏离的眼眸掠过他的兄长。
“兄长并未为我准备衣物。”
青鹤终于舍得抬眼瞧他,温润的眉眼闪过一丝笑意。
“兄长忘了。”
他似是想起什么,“殿下前些日子命下人为各院准备衣物,你为何不穿?”
浮生合上医典起身,不想同他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