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斧子虽然干干净净,但他能嗅到那独特的腥气,像被血无数次浸染过,早已经渗透彻底。
“我只是让人把她带走了。”
“……”
乌合将变干净的斧子搁在自己桌面上:“你可以走了。”
走……
席邵随着这一句话忽然从兴奋中缓慢冷静下来。
他不断摸索着她碰过的那点皮肤,将其摩擦的泛红。
“阿合……”
他忽然就有点疑惑,刚刚大脑发热的激动褪去,席邵奇怪的歪头:“你不怕我了?”
乌合反应平平:“什么意思。”
“我记得,上次。”
她当时看他,和常人没什么不同,让他有些讨厌。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很顺眼,于是他就原谅了那点不足。
现在不一样了,那点不足也消失掉了,她又变成了好像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的样子,虽然这一点也不好,可至少她不怕他,不厌恶他,也不像他父亲老是看着他,像看什么无法理解的非人一样,就连他的母亲,有时也无法避免的哭:“要是你和他一起死掉就好了。”
“这样好,这样就好……”席邵笑着:“乌合和他们不一样。”
乌合:“啧。”
“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指了下自己:“常人的反应才是真实的,而你,你是那个出了问题的,至于我,我也算是一个bug。”
“你危害他人的安全,所以他们怕你。”
席邵听了,更奇怪:“可那有什么?哪怕最后枪毙,被打死,我也不会害怕——常人啊,对的,我确实有病。”
“而你不怕我,是因为我没有危害到你的安全?”
“是因为我也不怕死。”
“真的么。”
“是……”乌合忽然也短促的勾了下嘴角,然后又落了下去:“若是单个我放在这,我也是常人,我怕死,身体本能无法掩盖——但可惜,我还不算是我。”
……怎么越聊还越抽象起来了?
乌合说完就想着这一点,感到有一点搞笑。
和精神病聊人生?
席邵想不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