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大公子是将她们当成人来看待的了。
大公子曾经还为了避免春桃责罚,还送过她琉璃盏。
可真遇到事情,才发觉对于他们来说,下人永远是下人。
不值得他们费心思。
梅久肚子一疼,脸色苍白,讪讪缩手,想到提到大公子就满眼繁星的春桃……
实在是为她不值。
“大公子,就不能救救春桃么?”
头上传来他一声轻嗤。
“凭什么?”
梅久困惑抬头,下巴被他手指抬了起来,“我要了你,你便是我的人,也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我才要你。”
绕口的话说出,梅久心中一沉。
她能在这里,是因为侥幸爬了他的床,且与他春风一度。
梅久叹了口气,闭了嘴。
傅砚辞见她神色凄然,嘴巴动了动,到底是解释了一句,“我手再长,没来由去管兄弟房里事,到底隔了房。”
梅久了然,也就是说,春桃的身子给了三公子,也只能是三房能决定她的去留,是放出府还是病好了再回府回三房伺候。
想到三房奶奶的狠辣……
梅久不由得为春桃担心,脑海里思忖如何能让三奶奶心甘情愿放弃,兴许找三爷能成?
她双眸打转,正思索着,便觉得下巴吃痛。
抬眸一看,就见到傅砚辞沉下来的脸。
他的手指扔在她下巴上,大拇指轻轻动了动,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梅久。”他道。
梅久立刻正了神色,毕竟傅砚辞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奴婢在。”
傅砚辞手下微一用力,梅久吃痛,强忍着没做声。
“若说以前你什么想法,我无从知晓,当然也并不想知晓。”
“不过你如今既然来了大房,一举一动,便是我的人。”
傅砚辞的话音很淡,梅久却很清楚地听懂了她话中的警告之意。
见她听懂了,傅砚辞撒了手,缓缓起身站直,撩了衣袖。
“乡间樵妇为了生计,兴许可骑驴找马,一脚踏两船……”
“侯门公子可不是乡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