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想不通是哪里漏了破绽,本来还想装下去。
额头却被傅砚辞弹了一下,一下将她弹睁了眼。
见她瞪眼,傅砚辞笑着收了手,后退了身体。
“为什么?”他忽然问道。
梅久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院子里我放了人,就算祖母派人来请……”
傅砚辞抱着她走了一路,此时方觉口渴,自己斟茶饮了一口,又随意地将茶盏递了过来——
梅久本想说,这茶你喝了一口了。
可抬眸看到傅砚辞洞察一切的眼神儿,不敢矫情,只得接过来咕咚咕咚将剩下的喝完。
“旁人许没有办法,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么远的路,况且你又遇到了老三,若是你想中途躲起来等我回来也是来得及的……”
梅久心下一跳,忙摘干净自己,“之前大公子说过,奴是公子的人,岂能跟别人牵扯不清,三公子的确是路过,奴与三公子不熟……”
傅砚辞哦了一声,缓缓点头,“不熟……”
他看向梅久,“不熟老三会巴巴拎着鱼篓去禅意园替你解围?”
梅久本想说,她哪里知道三公子的想法。
她之前的确看出来傅远筝好色,似乎对自己有想法。
可两个人的确是不熟。
她张口刚想辩驳,随之一抬头,“阿嚏——”
一个巨大的喷嚏打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滴到嘴唇的鼻涕……
梅久掏出帕子擦掉鼻涕,因为用力,鼻头瞬间通红。
加上头发也湿了,莫名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奴婢的确是想过要不要跑,可那夏家的手劲儿不小,架住了奴的身子,便是抬也要抬奴过去……”
“这府里,奴婢不过是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人,谁人走过路过都能踩上一脚,老夫人传唤,奴婢便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呢?”
梅久忽然卖起惨来。
她瞥了一眼傅砚辞,一般像他这样的权贵子弟,从小被人恭维逢迎惯了,自己又有本事的,性子都有些孤傲。
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泫然欲泣,抽泣道:“奴婢人微言轻,也不想因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