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富赶忙辩解:“哥,我一直在说帮你家摘笋啊,你不能因为怕被爹骂,就胡扯啊。
再说了,我脚崴了,这才在墙那蹲了一会儿,哪成想嫂子会泼水啊?谁家往墙外泼水啊,我以为嫂子是故意的,这才气极喊了名字。”
李晚月提醒道:“二叔,您怎么忘了呢?您当时可是说你们摘笋跟我们家没关系的,当时还有几位邻居的叔婶在呢,都可以证明的,怎么现在又说是为了我家摘笋呢?”
李有富这才想起来,好啊,这个死丫头,他就说这死丫头怎么突然说那么几句话。
见李有富这样,李老太打圆场:“不管是为谁,有富都是好心想帮忙,想让两家多走动,都是一家人,难免有拌嘴的时候,哪能一直冷着呢。”
说完推了推李老头,李老头道:“对啊,他一心想和你们拉近关系,你们就把二房一家拒到门外,老大,不是我说你,都是一家人,你有了挣钱的营生,不想着拉兄弟一把,但也别使坏呀,知道家旺在啥福楼做工,你还把笋子送去醉仙居,你这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呀。
从明儿开始,你也给瑞福楼送货,要不然就把处理笋的法子告诉你二弟,让他去给家旺那的酒楼送笋子。”
李有山握紧拳头压着怒气:“两家为啥关系不好,村里人都知道,您不知道吗?还用我说吗?我也说过了,我们和醉仙居签过契书了,您拿出一百两给我,我赔给人家,再说给瑞福楼供货的事吧。”
李老头又是一拍桌子,声音却没那么大了:“凭啥给?又不是老子违约?我告诉你,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老子就去官府告你不孝,以后你们一家在村里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李晚月见李有山脸色不好,微微皱眉,最烦动不动孝道压人的。
偏偏这年代还是孝道大过天,不孝可是大罪,只要儿女被父母告,基本是要挨打坐牢的。
这时候得来点不一样的。
她笑着上前:“爷爷,继奶奶让您小声说话,您还真听话,村里人也都知道您敬重继奶奶,很听她的。
继奶奶向来名声很好,您这么来逼着我爹要我们赚钱的营生,院外的人听到,还以为是继奶奶见不得你原配儿子一家好,给您吹枕边风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