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怒与焦急。
杨过强忍着窒息的痛苦，眼神坚定。
他知道，陆展元一旦找到李莫愁，两人都必死无疑。
就在陆展元即将走到李莫愁面前时，杨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口咬在陆展元的手上。
“啊！”
陆展元吃痛，下意识地松开手，同时恼羞成怒。
他来不及多想，随手抽出腰间的剑，狠狠刺向杨过。
“噗嗤”
一声，长剑直直地刺穿了杨过的胸膛。
鲜血瞬间染红了杨过的衣衫，顺着剑身不断滴落，落在花海中，将娇艳的花朵染得愈发刺目。
“杨过！”
李莫愁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她此刻已全然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满心满眼只有倒在血泊中的杨过。
陆展元看着李莫愁，脸上露出得意又疯狂的笑。
“李莫愁，这下你没辙了吧！今日，就是你们俩的死期！”
说罢，抽出剑，准备再次出手。
杨过缓缓倒下，眼神却始终望着李莫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一口鲜血。
手无力地垂落，心中满是不甘，他还没能好好保护莫愁，还没能和她一起看遍世间美景，却要先一步离开。
李莫愁扑到杨过身边，紧紧抱住他，泪水止不住地流。
“杨过，你醒醒，你不能死，你答应过要陪我的……”
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陆展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举起剑，朝着李莫愁狠狠劈下。
李莫愁却似毫无察觉，只是抱着杨过，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生死，在这一刻，她已不再在意。
就在陆展元的剑带着森冷的杀意，朝着李莫愁狠狠劈下之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莫愁紧紧抱着杨过，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的眼中只有杨过渐渐失去光彩的面容，生死对她来说，在这一刻已变得不再重要。
然而，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动。
陆展元那夺命的一剑，好巧不巧，刚好刺中了李莫愁腰间的一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