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熟悉的船型即可。”
三浦按针并不想限制李国助,但在17世纪早期,盖伦船无疑是西式帆船的主流船型。
午饭后小憩片刻,李国助离开宅院,走进了附近的唐人屋敷。
其实严格地说,他每天巳时来上课的这处宅院也属于唐人屋敷,只不过是在边缘罢了。
走在唐人屋敷的街上,几乎到处都能遇到熟人。
这里基本没什么人敢轻视他这个甲必丹的儿子,一路上一直都有人向他打招呼。
李国助对每个人都很自然地报以点头微笑,直到走进一家医馆,他才感到浑身一轻。
然而今天来医馆就诊的人却也不少,看他进来,又都纷纷打起了招呼。
于是他又不得不重新报以点头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怎么都有点尬。
前世的他,是个比较孤僻,不喜人情世故和应酬的人。
如今转生在商人之家,又立志改变历史,为了笼络人心,就不得不在这方面狠下苦功了。
“小少爷又来上课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笑着打招呼道。
他正在接受医师的诊脉。
那医师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符合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的基本特征。
“翁叔!”李国助看见那健壮汉子不免一惊,“你怎么都来看病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病了?是人就会生病的。”
姓翁的汉子失笑,
“你跟着许先生也有大半年了,望闻问切不说全会,望诊总该学会一点了吧?”
给汉子诊脉的老医师轻笑一声:“字都还没认全呢,学什么医术?”
李国助呲牙:“老师,我跟着您都大半年了,要是连字都认不全,那丢的是谁的脸啊?”
原来这位老医师就是李国助的塾师许仪后。
“哦。”许仪后瞥了李国助一眼,笑道,“这么说你已经能认识很多字了?”
“那当然!”李国助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只要不是特别生僻的字,我都认识!”
“好,那我就来考考你!”
许仪后从翁姓汉子手腕上挪开手,提起笔来,写起了药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