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洒在栎阳的大街小巷,给这座历经风雨的城池添了几分生机。百姓们陆续开启新一天的营生,街头巷尾弥漫着烟火气息,可谁也不知,平静之下,风云再度暗涌。
在一家不起眼的酒肆里,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围坐一桌,交头接耳。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眼神闪烁不定,压低声音道:“听说了没?世族那边最近又有动静,虽说甘龙倒了,可他们余党还不死心,想趁着秦国刚打完仗,局势未稳,再给商鞅使绊子。”
“哦?他们还能有啥招?”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灌下一口酒,瓮声瓮气地问。
“哼,还不是老一套,收买人心、散布谣言。我听闻他们暗中联络了一些因新政受损的小商户,准备煽动他们闹事,给商鞅施压。”獐头鼠目之人嘴角泛起一丝阴笑。
此时,酒肆角落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将酒钱放在桌上,悄然离去。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商鞅安排在市井的眼线,专门留意此类风吹草动。
不多时,消息便传至商鞅府中。商鞅正与景监、车英商议铁山后续发展,听闻此事,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他放下手中竹简,缓缓起身:“看来,世族余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景监,你速去彻查那些被收买商户的名单,先行安抚,晓以利害;车英,加强城中戒备,尤其是在那些易生事端之地,多派士卒巡逻,以防万一。”
“诺!”二人领命而去。
而在咸阳宫朝堂之上,亦是暗流涌动。秦孝公因近日操劳,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端坐在王座之上,听取各方奏报。
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上前:“君上,虽说我大秦于陇西一战大捷,可如今国内百废待兴,民生、军备皆需大量投入。加之世族残余势力时不时兴风作浪,长此以往,臣恐国力难支啊。”言罢,他微微叹气,眼中满是忧虑。
杜挚见缝插针,上前一步,拱手道:“君上,老臣以为,这一切祸乱之源,皆因商鞅变法而起。变法致使国内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如今若不及时止损,后果不堪设想。恳请君上三思,暂停新政,恢复祖宗旧制。”他言辞恳切,脸上却隐隐透着一丝得意,似乎笃定秦孝公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