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质疑步涉拍下宣德洒蓝盅的眼光,黎允升接话怼道:
“如果玉权杖是大漏,二哥那个宣德洒蓝釉碗,就是真正的巨漏!
我只是大概看出点端倪,那个碗,我再瞧瞧?”
步涉递给了碗过去,黎允升衣袖拭擦了一遍。
即使不懂如曹丹,也看出了拭去污垢的洒蓝碗,釉色蓝地晶莹清澈,白釉如星光闪烁。
方振鹏忍不住靠了过去,细瞧了一会,微震道:
“明宣德洒蓝盅!连jdz都已失传了的瓷胎、瓷釉!
传世仅有三个,其中一个在天津艺术博物馆,没想到第三个落入二弟之手!”
戴远不解道:
“宣德不是只有炉值钱吗,没听过宣德瓷啊?”
黎允升叹道:
“明代的其他瓷,如果是星星,这个宣德瓷碗,就是明媚的月亮!
宣德炉太耀眼了,是照耀四方的太阳,以至于暗淡了月亮,并不表明,月亮不美!”
“步当家这只碗匀我?”戴远两眼放光道,“多少钱,黎老弟给个参考价。”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有时候同样适合朋友圈。
步涉对戴远道:
“收多了我过意不去,给少了戴总过意不去,不能匀,别捣乱。”
“哈哈哈!”
曹丹脸上再也挂不住,冷哼一声,扬长而去,掩饰不住落寞的身形!
方振鹏收起了洒蓝釉色盅,递了回来,步涉见他们两手空空,讶道:
“那么多物件,没有入七爷法眼的?”
文和抢道:
“我们是考古,为了避嫌,可不能收藏,也不准参与文物买卖。”
“原来这样,”步涉了然道,“那鉴定功夫,就是顶尖的。”
文和出乎意料道:
“除了师父,鉴定也不准参加,因为我们没见过假货,没法做对比。”
方振鹏告辞客气道:
“时间仓促,好好相聚也成奢侈,二弟,失陪,我们先四处看看,中午若有闲暇再聚。”
步涉暗忖七爷来鬼市,不一定是进京述职的顺便路过,当有其他目的,他不说,也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