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那特有的降香味——从底托跟盒盖同时传来!
不像沉香那样浓密持久,而是一种淡淡自然的绵长悠香。
正是在苏尼地下室见过的黄花梨味儿!
也意味着上下盒盖都是黄花梨!
步涉拿着天青端砚,没敢细瞧底托,对老板面不改色道:
“这砚台怎么卖呀?”
“乾隆的,件儿不错,有心要给个价!”
步涉暗笑,老板扯谎不打草稿,不说砚台,就这砚台盖,如果是乾隆的玩意,雕纹都极致繁复细致,木质能符合的,只有紫檀。
黄花梨无论瘿瘤纹,还是行云流水的木纹,精雕细琢反而影响了它的美。
再者,乾隆那会儿,紫檀价格是黄花梨的四倍,乾隆不太瞧得上黄花梨。
但不能让老板知道自己意在底托跟盒盖,于是把着砚台,漫不经心道:
“这哪够乾隆,看不到那儿!”
“您是行家,能看到哪儿?”
“这就现代仿,”步涉好整以暇道,“乾隆用的是天青作底色,浮云冻在天青位置出现;您这仿得还画虎不成反类犬!”
“得,”老板毫不气馁道,“就天青已经是端砚天花,加浮云冻,那是天上玩意儿了,能给个价不?”
“您要多少?”
“您给一万八,成吗?”
就这价成交,已经赚大发了,步涉心中大喜,脸上波澜不惊道:
“哪有那价!”
“没说让您给个价吗?”
“给您3000,少吗?”
“给的不少,就是不能卖——来不了!”
“4000!”
“跟您说,不成,这种细路的东西,您上哪还能见着呀——您还得往上添。”
“5000。”
“不成,这么着吧,瞧您是个买主,给您朋友价,一万五。”
“得了,您也别一万五,我也别五千,咱俩往中间凑凑,我最后给您一口,八千,成就成,不成就翻篇儿。”
“您那哪是往中间凑,是给零头,一分都不让我挣。得,咱俩也有缘,掏钱!”
步涉付款拿了端砚跟盒盖,回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