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眠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钢化玻璃。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像一片坠落的星空。
她身后,祁枭正在低声与律师通话,声音沉稳如常。
“发布会定在明早九点。”岁眠转身,黑色西装外套在腰间收紧,勾勒出凌厉的线条,“我要让周慕寒在股市开盘前就付出代价。”
祁枭挂断电话,目光落在岁眠紧绷的指节上。“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起诉材料,”
他走近几步,雪松气息若有若无地环绕过来,“但周慕寒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岁眠嘴角微扬:“我知道。”
她拿起平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小林刚刚发来的。徐曼最后一次出现在机场时,监控拍到她手腕上有淤青。”
祁枭眉头微蹙:“胁迫?”
“很可能。”岁眠放大图像,“而且她的母亲三个月前从疗养院转院,新医院的登记信息很模糊。”
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小林探头进来:“岁总,技术部恢复了徐曼电脑里的所有删除文件。”
她递上一个硬盘,“有一段录音,您可能需要听听。”
录音质量不佳,但能清晰辨认出徐曼颤抖的声音:“我做不到岁总对我有恩”
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声:“你母亲的治疗费,还有你弟弟的留学签证周先生只是要一个设计而已”
岁眠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陷入掌心。祁枭的手适时覆上来,温暖干燥。
“不是你的错。”他低声说。
“我需要见徐曼。”岁眠突然说,“在发布会之前。”
祁枭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李叔,帮我查一个人对,徐曼重点是医院和出入境记录。”
挂断后,他对岁眠点头:“一小时内有消息。”
岁眠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取出一个古旧的皮革文件夹。“山本老师的手稿,”
她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徐曼知道我把它们放在这里。”
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角落里的铅笔草图,“云端美术馆的最初灵感其实来自这里。”
祁枭注视着那个简单的几何图形:“所以周慕寒连这个都算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