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源不管季文渊想不想听，只是自顾自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
“你爸中途醒了。”
“他看到是我……哦，不对！”
“看到是顶替着你脸的我时，那模样，别提多惊讶了！”
“那个老东西戴着呼吸机，努力问我，‘文渊，你原谅我了吗？’。”
“你猜我怎么说的？”
林清源说着，突然停下，饶有趣味地看向季文渊。
季文渊红着眼眶，手里不知何时，捡起了一根棍子。
“我跟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我还说，他实在太不要脸了，我为有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而觉得丢脸。”
“比起他活着，我更希望他死了！”
“哈哈哈……”
林清源猖狂的笑声再次响起，紧随其后的，是季文渊的一闷棍。
林清源眉头紧蹙，却丝毫不觉得疼，他反而更加激动，“我还说，你妈也很恨他，我说你妈在外面给他戴了绿帽子。”
“你是没看到，那个老不死的，脸都气红了，那个心率直升！”
“我其实也没想着他会这样死的。”
“只是说得差不多，我就走了，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死了！”
林清源说这话的时候，不断观察着季文渊的表情。
看到季文渊心碎的模样，林清源心里暗爽。
这些，都是他编造的。
不过老不死的，真的醒了。
他也没想到，老家伙居然那么爱季文渊，哪怕他的外在已经易容到跟季文渊差不多的模样，老东西还是一眼认出来他不是季文渊。
并且，还用力甩开了他。
他只是告诉了老东西，季文渊爷爷的真实死因，还有季文渊当初被绑架的真相。
没想到，这么脆弱。
一下就死了。
“林清源，你还是人？”
“畜生！”
季文渊整个人情绪彻底失控，他拿着手中的棍子，不断在林清源身上打着。
他都不敢想，他爸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他爸死的时候，都想着让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