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清巷谢家今晚格外热闹,饭香都飘出了好几里。
谢文彦回了家中见到薛鹤眠十分高兴,拉着他在石榴树下对坐叙话。
谢右安领了些银钱出去买两样现成的吃食,而谢韫则在厨房帮着王成黛打下手。
时间紧迫,来不及做太多东西招待客人,王成黛便做了两样拿手的白切鸡和红烧排骨,并着等会再炒盘青菜,其余的便等谢右安那头现买的下酒菜了。
厨房里香味浓郁,热气弥漫,谢韫一边熟练地处理着食材一边问道:“阿娘,那薛先生的家离燕京很远吗?”
王成黛从灶边微微侧过头,拔高些声音道:“我听你父亲说过,薛先生家中原是余杭人,家中情况比较复杂,在他几岁的时候就没落了,后来他就只身来了燕京,这次回去了小几个月好像是因为他外祖家有人生了重病。”
谢韫便点点头。
她前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物,又见他与爹娘都亲近便多问了几句,也不是真就防着他什么。
“唉,鹤眠也是个不容易的,没比右安大几岁却早早就背井离乡,你爹不过教了他两年书,这孩子就一直知恩图报,还在酒肆里给我帮了不少忙。”
“他也不是只做这个,他画艺极好,从前还会卖些字画谋生,你爹说让他先在酒肆里帮忙,后头这孩子还要参加春闱,学问也是顶好的。”
王成黛言语间极为唏嘘感叹,谢韫便对这人有了思量。
听着倒是和阿兄很像,只是不像阿兄这样还有父母在身边陪着。
晚膳全都备好后,王成黛又拿了一坛自酿的酒,和谢右安一起将里屋中多的一个四方椅拿出来,这便要开始用膳了。
薛鹤眠见谢韫出来,彬彬有礼地起身对她一揖。
他一派温和内敛的模样,唇边的笑也是温和矜持的,难怪讨长辈喜欢。
“早前在酒肆不知姑娘身份失了礼数,还请谢姑娘不要见怪。”
方才他与谢文彦叙话时,已经得知了谢韫的身份。
听闻谢家和丞相府还有这般奇遇他也是大吃一惊,许久才回过神来。
谢韫弯身回礼,敛眸道:“小事而已,先生莫要挂怀。”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