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远眉头皱得更深了。
裴时矜眼中裹挟着冷色,提高声线道:“你既如此关心在意她,为何离京之前不暗中派人保护她?”
“莫说什么是为了她的清誉这种借口,你若真的心里有她,又为何不早早提亲?”
“你如果早知晓那平景侯府的程少谦不堪相配,为何不亲自登门丞相府禀了此事让两家早早退了这门姻亲?”
魏钦远一怔,气怒瞬时涌上心头,脖子都有些红了。
“你说的这些哪有那么简单?!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报效朝堂,我若没有军功立身,光一个小侯爷的爵位也只是个花名,谈什么娶妻生子!”
裴时矜笑了声,又肆意打量了他一眼。
“所以在你心里,还是功名利禄是最重要的东西。”
“你!”魏钦远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裴时矜却不依不饶:“你今日来找我,无非就是白日她拒了你,你心有不甘,对不对?”
“是她告诉你的?”魏钦远袖下的手捏紧,神情一变再变。
不过是上午才发生的事,如今这裴时矜就知道了。
方才又看筠筠从他府中出来,定是筠筠亲口告诉他的。
魏钦远目露一抹神伤。
她竟如此将他放在心上?连自己和她说的话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这人吗?
裴时矜眸底含着嘲弄洞悉了他的想法,轻吐薄唇道:“你错了,她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猜的。”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眼下何必如此跳脚?
魏钦远惊诧抬眸。
“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魏钦远,你口口声声在意她,可我只看到一个看似光明磊落实则处处自以为是的懦夫。”
裴时矜睨眸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你根本配不上她,也莫要再做尾随跟踪这样有损君子风度的事了,她若知道只会更加厌恶你。”
魏钦远何时被人这般指摘过?
他当即大怒:“你又算什么君子?光天化日让她来你府上,你便为她想过吗?”
裴时矜又笑了声,从容不迫道:“再如何也比你自以为是的好。”
啧,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