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由衷的“我嚓”。
掩饰性地咳嗽几声后,顾妄嘴巴一咧,站定在画前,以手撑肘,杵着下巴,以一种“我在很正经欣赏艺术”的做作,将画打量。
通幅的金色装饰与深褐薄纱,一个红发女人蜷缩着占据画面中心,让人感觉拥挤与压抑。但是细看女人神色,好像并不苦闷,绯艳的双唇微张,闭着双眼,脸颊充满红晕,无数的金箔以一种奔腾的姿态穿流而过。
“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西方画?”
宁执青不语,只是一味打蛋。
而发现新大陆的某人,还在促狭揶揄。
“这么客气的美女是谁?”
“达娜厄。”
“谁饿?不过这是不是画错了?这女人腿边怎么还有一个黑点?溅上去的?”
宁执青眸眼一颤,声音无波无澜。
“不是黑点。”
“什么?”
“你仔细看看,是一小条黑色长方块,也不是画错,至于代表的意思……”
宁执青从厨房里探出头,视线幽幽的从某人的脐下三寸扫过。
“你个女流氓,你眼往哪里瞄!”
顾妄气急败坏捂住了要害,后知后觉“哟?”了声,老司机果然一点就通,然后连连惊叹。
“感情还是外国人会玩啊。”
他突然来了兴趣,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掏出手机一边搜着解析,一边啧啧称奇。
“哦哟,还是大师杰作,你有钱拍这个,你还找我报销维修费?”
她怎么会拍这幅克里姆特的画,还不是沈倾山那个家伙的恶趣味?
所谓的给她的订婚礼。
那日在婚纱店,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这幅画从她签收起,她就欣赏过数回。
甚至于她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那次在国外的酒店,也是这样主题的壁画下,他对她任意妄为。
画无疑是好的,但结合某人的用心,就很膈应人。
说她心眼小,他心眼也不见得多大。
“你想要吗?想要我可以卖给你。”她思忖片刻,“友情价。”
顾妄刚在度娘上给自己补了一节文化课,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