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良心,你大哥与弟弟说话也不算唯一一个能够帮到娘的你妹妹如今却也临阵倒戈。”
“你说,我生儿育女有什么用,如今到了用上你们的时候,竟然谁都没法帮我的忙。”
沈绥皱眉:“您昨天晚上一晚都不在家,是去宫里找沈渐愉了。”
聂岚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用帕子捂着嘴哭着。
不是去找沈渐愉,还能是去找谁。
沈文恒也直起了身子:“愉儿怎么说?难道当真不管家里的事了吗?”
“你祖母都不管了,更何况她。”
聂岚叹气:“从小你妹妹和家里就不亲啊。”
她越想越生气。
若不是因为当初自己贿赂礼部,将她的画像送到了皇宫里,她还能有今日的造化?
虽然后来还是被老夫人给替换下来,可终归她的功劳也不可磨灭。
转过头来就忘恩负义。
等等,宫里。
聂岚脑子里灵光一闪,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
她抬眸:“文恒,虽然你妹妹不愿意插手,可是皇上如今十分宠幸你,当初还专门为你举办宴会,或许你找皇上帮帮忙,皇上能够答应吧?”
沈文恒闻言顿了顿,旋即皱眉道:“儿子就是个普通小官,难道母亲忘了儿子的这个官当初是怎么升的了吗?”
那也是因为陛下看在了妹妹的面子上。
若非是因为妹妹,他在等个一年半载,也未必有去西南历练的机会。
沈文恒脸色不佳:“如今妹妹不管,就几乎意味着皇上也不会管,因为这么一点事得了皇上的厌恶,母亲觉得合适吗?”
他这话的意思……
聂岚嘴唇白了。
也是为了自保。
所以不管她了?
她看向沈绥。
偏偏沈绥也沉默着不出声。
好,好。
聂岚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这就是她这些年,养着的好儿女。
这就是她这些年,疼爱的好儿子们。
为了自己的前程和利益,竟然能够将母亲弃之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