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州自认为不算是个花心的男人,如今也不过是一妻一妾。
比起同级别的旁人来说不知道好多少。
只可惜,家中有个妒妇。
否则都跟着一起来行宫也更有面子,免得那些同僚见到了自己,总要询问一声夫人去哪儿了。
沈适州想着,便有些心烦。
周元娘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而不高兴,更加卖力的撒娇耍赖,一直将沈适州逗开心了,才算安静下来。
老夫人的马车同沈适州的并排而行。
旁边马车的声音不算小,全都传了过来。
老夫人皱着眉,将车窗帘子掀开,往另外一边看去。
王嬷嬷宽慰:“再搁上一个时辰,也就该停顿去驿站休息了,老夫人您再忍一忍,到了驿站就能见到咱们娘娘。”
“哪里是因为坐车不舒服。”
老夫人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如今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在家中这二人如何嬉闹都不为过,可你看看……”
老夫人犯愁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周元娘虽然与聂岚生的相似,可人家聂岚好歹也是大家之中出来的闺秀,年轻的时候即便再怎么恩爱,也不会公然在马车上发出这种调笑的声音。”
虽然蠢是蠢了点,但好歹也是听话端庄的。
老夫人不知道这声音有没有被旁人听了去,也庆幸这次几个孙儿都跟了过来,前后左右几个马车将沈适州夹的死死的。
光是几个小辈听着,老夫人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正说着,又听见旁边传来。
“哎呀!侯爷弄疼我了!”
然后又是一阵娇笑。
老夫人一阵火大,却又不好直接停下车让人去收拾儿子,只能闭目养神,装作没听见。
周围马车里面的三兄弟也不太好受。
沈绥将手中的棋子摔在棋盘上:“从前只当父母之间恩爱,如今才知男人看到貌美如花的女子也都是一个模样,母亲还在玉清观里面受苦呢,他就公然将妾室给带过来,还如此不知检点!”
“你小声些。”沈文恒放下手里的书。
“前后跟着的都是咱家的马车,声音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