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渐愉目光落在窗外的飞花上。
实则已经思考了一整个清晨对自己下手的会是谁。
“当时奴婢就跟在娘娘身边,除了雪妃娘娘过来过之外,就是咱们老妇人,否则那毒药也不可能是风吹到您碗里的。”
老夫人是将自家娘娘带大的,自然不可能是她。
至于雪妃娘娘。
那可是三番两次想要同自家娘娘争宠,而且还没争过的人。
两相对比之下应该被怀疑的是谁,不言而喻。
“可是,有什么证据。”
沈渐愉抬眸看向飞燕:“如今一点证据都没有,就骤然怀疑他人,即便说出去也无法立足。”
“可是太后娘娘身边常年备着能够治疗风湿的药,而且夏季雨水多,一到阴雨天气,太后娘娘身上就疼痛难忍。”
飞燕皱眉低声,生怕沈渐愉说这件事不是司念干的,语速很急:“娘娘,您这般聪明才智自然略微想想就知道了,太后娘娘与雪妃娘娘的关系这般密切,除了是他们两个动的手还能是谁?”
从前几次都想要将沈渐愉置于死地,自然是他们二人。
沈渐愉道:“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可以,若是出了门敢对其他人说,当心你的脑袋。”
飞燕有些气馁:“明明就知道做了坏事的人是谁,偏偏又爱着那些人的权势,没办法动手。”
怎么就这么倒霉。
怪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想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原来能够以权力而为非作歹的感觉这么好。
沈渐愉如何不知道飞燕这会的想法,她虽然有怀疑,可昨天司念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
而且,祖父在世的时候,自己也并非没接触过马钱子,若是想要马钱子中毒,那断然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很快。
所以应该不是司念下的手。
可这整个驿站之中的人捧着自己还来不及,哪有人想要毒了她。
沈渐愉揉揉额头,感觉有些疲惫。
这会身体还虚弱着,暂时不能想太多。
她躺回床上:“不管谁问起来,我昨天都只不过是吃坏了而已,哪怕是李姑娘再次询问,你们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