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会正同别的老夫人串门去了。
从前在京城时，各个府邸住的都有些远，老人家腿脚不便也不方便行走，即便有些年轻时候关系不错的，如今上了年岁也不经常走动了。
这会儿都在行宫里头，自然也更方便一些。沈渐愉刚走没多久，老夫人便也去寻旁人。
段祁陪着沈渐愉回了院子。
即便如今是夏天，可还是强迫沈渐愉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才出来。
出来时，飞燕找出来一袭青纱给她穿上，披散着头发，脸色雪白，看着格外清纯可怜。
段祁早已经收拾好了。
抬眸便见到沈渐愉打扮的清纯靓丽，眼神不由得凝滞了一刻，可随即想起今日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
沈渐愉呆愣片刻，旋即忍俊不禁，凑到段祁身侧。
“妾身都已经说过了，今日在园子里头当真是不小心，陛下能不能别生气了。”
说着，还悄悄的晃了晃段祁的胳膊。
二人从前相处向来都是一本正经，唯有从沈渐愉病了之后，才开始透露出些许温情。
从前沈渐愉哪里向他撒过娇。
见状，段祁心里的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可并不代表对这件事没有怀疑。
“在园子里到底说什么了。为何又与他走的那么近，你从前不是一直与朱美人关系不错，为何会掉下去？”
一字一句紧跟着。
沈渐愉如实将二人今日聊天的话题都说了一遍，果真段祁越听脸色越黑。
即便一直到如今，他也始终介意上一世沈渐愉与柳长林私奔这件事。
宫中之人虽然也都知道这二人是少年相识，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可司念表现出来的从来都是乖巧纯善，今日却突然提及此事。
而且还是在他与柳长林距离她们不远的情况下。
“那为何又距离湖水那么近，就不怕掉下去。”
“怕啊，怕又有什么用，到最后不还是掉下去了吗？”
沈渐愉道：“妾身当时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脚下的路。”
她低着头，扯了扯发梢，然后就像想起来什么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