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让人搬了个躺椅,躺在院子里头看着月亮,旁边小桌上放着水果,与白蔷等人月下小酌。
从前在西南时,与她月下小酌的都是几个哥哥,不想一晃都已经这么久没见了。
不过如今自己也算是已经嫁了人的,没法再像从前一样了。
想着,心里也有些唏嘘。
“当初表哥去西南游历的时候,与二哥哥的关系最好,二哥哥好不容易往这边跑一趟……”
司念咬了咬嘴唇,喝下一杯冰镇的山楂酒。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劝劝陛下。”
劝什么?
自然是不必说,众人都明白的。
这段日子,陛下独宠沈渐愉,众人都已经入宫小半年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侍寝过。
身为外臣,司前自然没有办法劝谏皇上去宠爱自己的妹妹,可总能劝一些别的。
譬如,不应该给一个后妃,看那么多的史记与帝王列传。
司念每每想起这件事,都感觉表哥是糊涂了,一个后妃看那么多政治上的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乖乖的在后宫生孩子。
而且,表哥一个皇帝,竟然主动给沈渐愉看那种书。
是不是想等到那女人生了儿子之后,让那女人亲自教导,或是日后垂帘听政?
司念不得不多想。
自然,也越想越嫉妒。
她如今已经从正二品的妃降为昭仪,而且还是当今皇帝的亲表妹,仅仅是因为口舌之争就被降了位,传出去都惹人笑话。
偏偏她和姑母都拿表哥没有办法。
姑母也是,如今已经贵为太后,而且当今以孝治天下,居然拿表哥没有办法。
她越想越憋气,干脆多喝了几杯。
一直喝到看着面前满月都有重影,这才跟着白蔷回到了屋中休息。
白蔷最是见不得自家姑娘受委屈,见司念这般,心疼的神色直接挂在脸上。
帮着司念擦了脸和手,让众人都离开,这才到了墙角,将一个小包给挖了出来。
沈渐愉最得宠,她们拿她没有办法,难道拿别人也没有办法了吗?
这世界上,对不起她们姑娘的,就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