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媛原本还以为晋封这种事情,这辈子都落不到自己身上,没想到却是以牺牲了常贵人为代价而往上走了几级。
雪昭仪身边的宫人也被换了一批,都变成了段祁亲自安排的。
从前带来的那些都是从小用惯了的,如今换了这群人笨手笨脚的,用不习惯不说,还到处都盯着她。
便是司念再怎么会装也受不了从云端跌落到泥潭之中,已经找太后哭了好几次。
太后自然心疼自家侄女,尤其段祁打了司念的脸就相当于在打自己的脸,次日早朝便让一些大臣在朝堂之中给段祁施压。
他还以为如今的段祁羽翼未丰,如同从前一样能够听从自己的安排,却不想一场早朝下来太后一党伤亡惨重,甚至有几个当即就被遣送回了京城。
太后请问此时气的连早膳都没有用完,便寻到了段祁处。
还未进门,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皇帝!”
“张大人与周大人从前都是辅佐你上位的重臣,忠言逆耳不过是规劝陛下几句,怎么陛下竟直接让人将他们遣送回京城!”
“陛下这般做难道就不怕其他从前辅佐陛下上位的大臣们感到寒心吗?”
沈渐愉这会儿还未曾回到白鹿洞。
听见这声音瞬间有些尴尬的看向段祁,打算躲到一边去。
却不想段祁直接按住了他的手,示意沈渐愉就在此处坐着,旋即抬腿走向外边。
“母后有事?”
太后怒气冲冲:“今日早朝的事,难道皇帝不觉得应该给哀家一个交代吗?”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听话,这些可都是当初辅佐他上位的重臣,怎么能说处置就处置了?
“母后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段祁冷笑一声:“是后宫部的干政的交代吗?”
太后本来准备了满肚子话,可听见这句话之后瞬间被噎住,面色苍白的看向段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儿臣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后宫不得干政。”
段祁道:“今日早朝,朕刚处置的那几位大臣不出半个时辰,母后您便寻到了儿子这边,母后的消息倒是比一些大臣的更要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