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点头。
“藩王之乱与群雄争霸实则没有什么差异,无论如何到最后伤的都是黎民百姓,百姓生产疲软,这便是二者共同之处,陛下减轻赋税也是为了能够让百姓休养,只有民富才能国强。”
“不错。”
段祁摸了摸沈渐愉的头。
“愉儿不到双九年华就能明白这些,可母后却始终不懂自己欠缺在何处。”
当初就因为减轻赋税这件事,母子二人也是吵的不可开交。
段祁有些疲惫:“都已经这么久了,母后却还以为自己能够成为帝王本纪上的第二个女子。”
沈渐愉看着段祁,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陛下,既然不喜欢后宫女子干政,那便不应该同妾身说这些。”
“那些书妾身也不看了,等会儿妾身回去之后便让人给送过来,可好?”
她是当真害怕。
她虽然身处后宫可以算耳清目明,能够看清段祁对折断太后羽翼这件事毫不手软。
哪怕是对亲表妹或者亲舅舅。
只要是影响了他的统治。
自己不过是一个空有宠爱,实则到现在还未曾侍寝过的无关人等。
若是将来当真插手朝政,与段祁政见不合,恐怕就不是被折断羽翼,而是直接没命了。
沈渐愉有些惶恐。
“你看你的。”段祁道,“都是给你闲来无事打发解闷的,有什么不能看。”
“自然,也不会让你插手,你不必害怕。”
沈渐愉低头。
他突然话锋一转。
“太后的风湿病,或许在通州行宫也养不了多好。”
“陛下……”
“朕会让人准备准备将太后送回京城去,以后马钱子也不会再出现了。”
沈渐愉瞪圆了眼:“可是,太后娘娘没有理由对妾身动手啊,妾身一直以为是雪昭仪,这怎么会?”
“你还小,不懂。”
段祁皱眉道:“回去吧,去宽慰宽慰朱良媛,告诉她如今已经没事了,今天晚上朕忙完了之后会去白鹿洞找你。”
见段祁明显心情不好的模样,沈渐愉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答应一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