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周边六月的天气向来不算稳定，众人原以为能够在马场玩一天，谁想到刚刚到了下午便一场瓢泼大雨而下。
好在马场附近，有一处官员家的别院，去别院躲了雨之后才回了行宫。
等到行宫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沈渐愉今日刚学了骑射，有些准头正兴奋的与段祁分享着。
可随即便发现段祁似乎有些没精打采。
“陛下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和李珍宝在一起玩，把人给冷落了，所以不高兴？
应该不至于吧。
他一个大男人家，而且还是皇上，怎么那么小气？
段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翻了个身变，转头到小康的另外一侧，继续举起手中书本。
下午众人几乎都被雨给淋了，所以这会儿二人都披散着头发。
沈渐愉便见他那如瀑布一般的黑发从肩膀顺了下去，和他本人一样倔强。
她眨眨眼，不太明白段祁不高兴的点在何处，干脆凑过去又到了他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陛下，妾身方才和您说，妾身现在上马已经不怕高了，而且李姑娘一直在教导我，我现在已经有些准头了，只不过是力气没有那么大而已，陛下，您听见了吗？”
段祁无奈，被她逗笑。
“朕在你眼里难道是个聋子不成？”
“妾身方才还以为陛下没听见呢，所以才又说了一遍。”
沈渐愉又不傻，不过是缠着人，想把人逗高兴之后再问问他怎么了。
“怎么陛下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因为妾身今天下午一直在和李姑娘玩儿吗？”
“朕在你眼里就那么小气？”段祁用书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是这个。”
那是为何，他倒是说呀。
连朝政都能让她看了，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对，今天下午沈渐愉在那骑马的时候，好像看到司念坐在了段祁旁边，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该不会是司念将人给惹生气了。
亦或者……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他的魂就被勾走了，这会一直在想着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