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渐愉翻身,段祁眼皮子都没抬:“让你看这些书便觉得这般无趣?竟然拿着都能睡着了。”
盘子里面的冰已经化干净了,沈渐愉睡得朦朦胧胧,起身迷蒙看着段祁。
“刚才妾身睡着之前来的就是陛下呀。”
“妾身每日到这个时辰都要睡一会儿,陛下也不是不知道,没说这书不好看。”
她从床上坐起来,缓缓吐了口气:“今日大摆宴席,欢迎西南侯一家,陛下怎么这么快就从宴席上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沈渐愉挑眉。
因为她?
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真是能开玩笑。
“那个司南,这次进京是已经有所打算了的,朕本身便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一番,你又让耿丹来传话,你猜猜发现了什么?”
沈渐愉想了想。
“难道是司南背着他父亲自己一个人屯兵了?”
若是想要争夺世子或者是侯爵之位,除了文还需要武加持。
猜到这方面,不足为奇。
段祁默认。
见状,沈渐愉想起来今日午后二人在假山后头的交谈瞬间就起了一身冷汗。
看样子这人也是个危险人物。
而她今日居然和司南交谈了那么久。
还拒绝了他。
万一这人真的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对她动手,只怕她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察觉到沈渐愉的害怕,段祁伸出一只手,落在了沈渐愉头顶。
“没有反心,只不过随时准备将他那个偏心的父亲给收拾了,然后取而代之罢了。”
“西南侯,朕也不好说什么。”
段祁道:“实则司南比起司前来说更好控制一些,只是,这封地也不可能单独给他一个人。”
沈渐愉抬眸看着段祁:“难道让西南侯五十岁高龄再生几个?”
“傻话。”段祁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没再出声,脸色有些凝重。
沈渐愉也不敢多嘴,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边。
明明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结果说不高兴就突然不高兴了,果真是帝心难测。
她让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