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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以后你们做事老实一点，手脚别这么不干净。”
林然正要掏钱。
杨念念走到了摊位前。
“老板，你刚才说十五块钱卖这碗是吧？我买了，放他们走。”
摊主见是一个女流之辈，不耐烦道：“去去去，没你的事。”
“15块钱不够，那20够不够？”
杨念念拿出两张十元钞票，夹在指尖。
这年代国营企业的职工，也就百来块钱左右的工资。
二十块钱买一个碗，绝对是疯了。
而且这本来就是从乡下收来的破烂货。
摊主皱了皱眉。
“好了好了，卖给你。”
说着就要去取钱，杨念念把手往后面一缩，摊主抓了个空。
“要我买可以，但你得给我发票。”
“发票？什么玩意？”
“买东西当然要有票据了。”杨念念说道，“不然怎么证明我这东西是在你这买的，出了质量问题谁保证。”
摊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周围的壮汉也忍不住笑起来。
摊主哈哈笑道：“姑娘，你别开玩笑了，第一次玩古玩呢？”
“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买定离手。”
“哦？买定离手是吧，可我看到，你把卖给他的东西抢回来啊。”
“我哪里说了卖给他，是他丢下钱就跑！”
“可你刚才又跟他要钱了，莫非不是货款钱，而是抢劫？你就这么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你”摊主一时哑口。
他大意了，被套话了。
林然瞬间明白了杨念念的意思。
附和道：“是啊，两块钱是我买碗的钱，你不会不认账吧？”
“好啊，你这臭小子还有托！”摊主骂道，“真当老子是吓大的吗？”
说着他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得朝杨念念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