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耳边的哗哗水声,姜祈安在心中将裴野骂了无数遍。

    真讲究!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讲究!

    关键时候不进来,偏要去沐浴!

    将她惹得情难自抑时,她都已经哭着求他了。

    他倒好,起身去沐浴了!把她一人丢在这里!

    烦躁地趴在被子上蠕动着,姜祈安试图压制体内的火,“还要多久?”

    脑海中模拟是愤怒地质问声,以命令的口吻催促他快一些,可实际说出口的却是软软的嘤咛,令本就忍着疼快速冲澡的裴野觉得更加要炸了。

    这还洗什么?不洗了!

    快速将关键部位搓了搓,裴野丢下舀水的瓢,急吼吼地钻上了床。

    良久……

    姜祈安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怎么突然回来了?”

    裴野平复着胸膛的起伏,“若是知道来的人是元珎,我就不走了。”

    “嗯?”

    “他贼心不死!”

    身为与元珎一起混到大的纨绔,裴野对元珎的脾性了如指掌。

    纯妃娘娘对他娇宠又放纵,宠到比他的母亲新荷公主还要放纵的地步,虽说他是上京城的纨绔头头,但他上头有新荷公主管着,斗鸡遛鸟听小曲还好,喝酒也还行,只要他赌钱逛花楼,新荷公主总是能第一时间杀过去,一顿棍棒教育让他改过自新。

    而纯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她对元珎的娇宠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想当初元珎刚同他混在一起时,玩乐时还有些畏缩,直到他到了年岁由宫中司寝姑姑启蒙之后,花楼逛得比他还勤!久而久之他不再满足于花楼里经验老到的姑娘,反而追求一时新鲜的刺激,只要是他看中的女子,不论是否婚嫁,当夜就会被掳去三皇子府。纯妃娘娘知晓此事后非但不责怪,反而帮他遮掩,甚至一昧地鼓励他说喜欢的姑娘当然要不择手段的搞到手!

    就是这离谱的言论,让他生了从三哥手中将安安抢回的心思。

    但他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安安一个,想要不择手段得到的也就只有安安。元珎不一样,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必须得到。

    他掳了安安两次,还求到了纯妃的面前,显然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