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姜祈安诚实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她的身份已经是很大的秘密了。
得世人称颂的先皇后，竟假死离宫嫁于平西侯；且战死沙场受人敬仰的平西侯竟背负通敌叛国之罪被秘密赐死。这一桩桩一件件得亏陛下不追究，若是陛下追究起来，怕是安阳姜家、宁宜赵家都要受牵连。
更何况如今爹爹下落不明，也不知这些年他在何处、又在谋划着什么，若是裴野的身份也有故事，那他俩……大的功绩不谈，起码能害死整个靖国公府吧？
“你该不会是……”
“先太子”三个字浮现在脑海，望着裴野含笑的眼眸，姜祈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怀疑的想法一旦产生，便会将过往疑虑地一切都牵系在一起。
大婚之后她便尽数将爹娘之事坦白告知，他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仿佛早就知晓此事，也早就知晓娘亲的身份，知晓她是先皇后之女；彼时他说是因为新荷公主与娘亲关系甚笃，幼时时常听二人谈话便早已知晓此事；
还有少时他常翻墙到侯府探望她，时不时给她带些新奇的玩意儿。那时他说只是觉得她可怜，可依他的性子，并不是会多管闲事之人；
尤其是，他竟然知晓陛下曾将平西侯府嫡女赐婚于先太子，圣旨并未下发，如此隐秘之事就连爹娘都从未提起想来是并不知晓，他当着是因胡闹翻了陛下的御书房才知晓的？
细细观摩着裴野的眉眼，迎上他疑惑望过来的眸光，姜祈安垂了眸靠在他的怀中，轻抓着他衣衫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在长公主府外初见三皇子元珎之时，她便觉得他模样俊俏，眉眼之间有熟悉之感，这份熟悉，便是与裴野有几分相似。
都说外甥像舅，裴野身为公主之子，有几分像陛下，与三皇子眉眼有几分相似倒也正常。可如今再细想……
倘若就是陛下之子呢？倘若他是先太子……
先太子仁德宽厚、智勇双全，十二岁时便前往军中历练，有着一身的好武艺，曾在战场上受过伤得爹爹所救才侥幸活下一名，而裴野的后背上有一道伤疤，身上、胳膊上亦有大大小小伤疤的痕迹，他若只是上京城的纨绔小爷为何会有这些？可若他是在军中历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