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夕阳隐入云层,夜幕降临,挂满红绸的昭王府掌起了灯,昭王殿下身着一身大红嫁衣,踮脚站在府门前徘徊,见派去宫中打听的侍卫回来,忙急急地迎了上去,“如何?父皇可启程了?”
前去宫中打听的侍卫闻言低下了头,“回禀殿下,陛下他……他还在御书房……”
余下的话他不敢说出口,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拜堂的吉时了,御书房的门依然紧闭,陛下已经批了半日的奏折,不仅没有前来昭王府观礼的意思,好似孙公公还传膳了。
当初靖国公府五公子大婚,陛下不仅亲临国公府,还要坐高堂之位,可见对婚事的重视。
今日昭王大婚,昭王可是陛下的亲儿子啊,亦是陛下的子嗣中首位成亲的皇子,如此大喜之事,陛下不来也就罢了,竟然连赏赐都没有。
听到陛下还在御书房,昭王前进的脚步一顿,“想来父皇是有要事需处理,他会来的,本王再等等!”
想当初裴野大婚时,父皇也是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整日,听闻父皇为了准时参加裴野的大婚,下了早朝后就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连午膳都没有用。临走时又被母妃缠住耽搁了些时辰,赶到靖国公府时大婚已经到了拜堂的环节,险些就没能赶上。
想来今日父皇也是惦记着他的婚事,也是为了能够不错过吉时,才将自己关在御书房。
嗯,一定是这样!
当初裴野成婚时,父皇曾说天下万民皆是他的子民,他为了赶婚事的热闹连裴野的高堂都想坐,今日可是他大婚的日子,父皇怎么能不来呢?
轻松将自己给安慰好,昭王的嘴角扬起喜悦的微笑,亲自迎接着前来昭王府观礼赴宴之人。
而此时此刻,御书房中。
纯妃娘娘一身宫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裸露出酥白的双肩,她跨坐在庆和帝的腿上,双臂搂在他的脖颈后,高扬着脖子配合着,“陛、陛下……”
后背抵在坚硬的楠木龙案上,案上摊开的奏折被搁置在上面蘸了墨的龙笔弄脏,旁边堆叠起来的奏折歪歪扭扭摊在案上,一片凌乱。
“陛下……”推开埋首在胸前的脑袋,纯妃试图从庆和帝的怀中挣脱开来,“陛下,今日可是昭王大婚的日子,您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