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县令抿了一口茶。

    大概是想到即将过年,自己却身在异乡,这一想又想到了因何会在此。

    他感慨着道。

    “老王,你不是曾向我打听过陈氏一族被流放这事吗?

    不瞒你说,我也想为他们尽一些绵簿之力。

    只是到了清水县,我就被各种事务缠身,实在是抽不出身啊。”

    王伯叹了口气。

    “罗县令您有心就好,这陈氏一族也真是冤枉,只期望他们先熬过这些日子。

    待明年老汉打算带几个靠谱的人一起陪同去望乡县看过情况后,再做考量。”

    罗县令愣怔片刻,又道。

    “老王,我虽不知你和那位暗香姑娘明明是国公府里的仆从,怎会留在这清水县。

    但也看的出你对国公府的忠心,可这事儿难办呐。

    唉!犹记得我们还年幼时,先生对我们的教诲,至今仍历历在目。

    只是如今我身处这清水县,哪怕是一地方县令,亦是诸多身不由己。”

    王伯微微颔首。

    别说罗县令有心无力,便是国公夫人也只能派两个身手好的护卫暗中寻访

    罗县令好像想到了陈年往事,轻声说道。

    “我这个做学生的尚且如此,却又不知陆三少得知后会作何感想。

    此事已然过去了好几个月,陆三少即便身在西北边关,也该通过家中书信得知消息了吧?”

    王伯沉默不语,罗县令苦笑摇头。

    知晓了又能如何?

    还能与镇国大将军联合军中将士造反不成?

    那岂不是会连累更多无辜之人?

    王伯和罗县令都以为陆沉驻守在西北边境。

    谁会料到陆沉此刻已经策马扬鞭、疾驰在从北往南的官道上。

    身上揣着三万两银票,陆沉带着长随平安,以腊月二十七清晨从镇国公府出发。

    燕王轩辕啄骑着马等候在城门外,一直送他至城外十里长亭。

    身着男装的轩辕啄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其风采与陆沉不相上下。

    十里长亭里,表兄弟二人长话短说,聊了稍许。

    轩辕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