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烟一时激动，扑过去抱住了沈灵韵，趴在她肩头哭了起来。
沈灵韵其实很不习惯。
她童年时期多次被同龄人霸凌，除了那时候帮她出头、保护她的萧墨和凌薇，她不喜欢跟其他人亲近。
但她也知道，纪凝烟激动起来就喜欢乱抱人，今天没抱萧墨都算给她面子了。
沈灵韵叹了口气，拍了拍纪凝烟的背，安慰她。
“我是不是很没用？”纪凝烟抽抽答答地问。
沈灵韵无语。
她不理解，纪凝烟为什么总是喜欢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祸是你闯的，不想着如何补救，整天自责，纠结自己有没有用，要是在职场，可能第一个就开掉这种只会自怨自艾的废物……
但沈灵韵没有这样说，她觉得这个答案对纪凝烟太残忍。
她只是宽慰纪凝烟：“当初，你们不应该把家族责任感、亲情、恩情、婚姻全部混在一起，如今想要逐个剥离，是很困难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纪凝烟得到安慰，心里好过了些，松开了沈灵韵，擦了擦眼泪，感激地说：“谢谢你。”
沈灵韵又说：“我已经去找最好的专家，希望能够治好老爷子，我们可以再等一等。”
纪凝烟对爷爷的康复已经不抱希望，但她知道沈灵韵背景通天，说不定能请到国外的顶级专家，也许能有一丝可能。
她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
理智回到大脑里，纪凝烟愧疚地对沈灵韵说。
“我刚才……我太难受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
沈灵韵知道，她指的是让萧墨回头的话。
纪凝烟这个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感觉。
她总是很努力去做一件事，然后把这件事搞砸，接着哭得梨花带雨，好像事情跟她无关。
就像刚才她去求萧墨复合，她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纪老，为了纪家，献祭了她自己的爱情。
做的明明是小三的事，莫名就伟大起来了！
旁人也没办法责备她。
甚至还因为她哭相太美太可怜，产生强烈的同情心和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