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却是两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

    【你好,是黎江和越婠竹的家属吗,我们在xx路发现两具尸体……】

    那时候她还太小,不明白外婆为什么突然痛哭不止,她只知道那天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爸爸妈妈。

    之后无数个岁月。

    她都在暗暗后悔。

    不该过生日的,这样爸妈不用去买蛋糕,就不会出车祸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也如同一根根细针,刺入沈肆谨的心口,泛起一阵阵的心痛。

    “穗穗,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往后余生,我会替你爸妈永远陪着你。”

    “穗穗……”

    “穗穗……”

    他握住她的手,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告诉黎穗,她并非孤身一人。

    渐渐的,黎穗似乎脱离噩梦,呼吸平静舒缓下来。

    沈肆谨拍着她的背,让她睡得更熟,过了许久,才在她耳边轻语,似祈祷,又似恳求。

    “穗穗,别生病了好不好,我无法替你承受。”

    ——

    翌日,阳光透过雪纺的窗帘进入房间。

    黎穗睁开眼,发现昨晚沉重滚烫的身体,已经轻松很多。

    她庆幸昨晚没有返校,不然烧这么高,大半夜去医院还真有些麻烦。

    “醒了?”耳边响起沙哑的男声。

    黎穗惊讶侧眸,看着趴在床边的沈肆谨。

    “你一直在这儿?”

    她昨晚做噩梦时,迷迷糊糊间听到沈肆谨的声音,原来不是错觉。

    沈肆谨找出体温计,把她手抬起来,给她放到腋下,回答。

    “嗯,温度计夹好,量一下,看烧退下去没。”

    黎穗被他像是摆弄小孩儿一样的动作弄得脸有些红。

    怎么有人这么自然撩开人家领口放温度计啊。

    而且因为穿的睡衣,她里面都没穿内衣……

    眼神余光悄悄瞥沈肆谨。

    哼。

    脸都没红一下。

    沈肆谨正好这时转头,两人眼神不偏不倚的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