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取了一个金坠子,编了一段如意结,挂在女儿的脖子上。
裴鸢,她和裴彻的第一个孩子,有着她的眉眼,也有着他的轮廓,可爱的紧。
姜时愿正逗弄着孩子,房门被推开,颀长的身影从外大步走了进来。
孩子已经会认人,尤其是天天抱着自己的人,小眼珠转了起来,嘴巴里也发出一声咿呀的声音。
裴彻上前,却没有如常那般去接孩子,而是倾身低头亲了亲姜时愿的脸颊。
姜时愿嗔了男人一眼。
房中的下人早已见怪不怪。
“下雪咯,奴婢带小小姐去看雪。”
红豆上前接过姜时愿怀里的孩子,带着人鱼贯而出。
房中静了下来,裴彻将人拉入怀里,他身上的寒意袭来,姜时愿这才发现,裴彻身上的披风还没卸下,上面还带着雪化的水渍。
以往他都会等身上暖了,再来拉她的手。
“这是怎么了?骑马回来的?”姜时愿察觉他的不对劲。
裴彻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旧旧的荷包。
“怎么都不告诉我?十年前你给我送了一个荷包。”裴彻的声音里全是心疼。
他最不愿她难过,结果却偏偏总是因为自己让她最难过。
姜时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了?
崔夫子告诉他的?
当时裴彻的书房,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崔夫子可以出入。
而那日,她前脚刚偷摸潜入裴彻的书房,后脚就遇见了前来考教的崔夫子。
得知裴彻当年离去的缘由后,姜时愿心中便有了答案。
除了答案,她还有个猜测。
她猜测,崔夫子看到了她的荷包,或许是先入为主也将上面的茱萸也看成了红豆,也或许是立即联想到了别的姑娘,然后误以为她也是那种心思。
毕竟,她靠替别人传递了那么多香囊绣帕,早已不是懵懂小儿。
而那时她对裴彻的依赖,又是那么显而易见。
姜时愿如今再回想,这个荷包,多少有些不恰当。
虽然当时她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把自己做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