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芜双手焦急地解他衬衫纽扣,“我确定,是个男人就别磨磨蹭蹭了。”
江逢野哑然失笑,他舔了下薄唇,大手揽住她细腰,刚要吻下去,却又听她说,“反正早晚都要做,现在做了正好结束关系。”
江逢野戛然停住。
他嘴里呢喃,“原来是这意思啊。”
下一秒,他眼里情欲散开,扶住孟芜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
接着又拨通了电话,声音没有温度,“来一趟山海湾。”
孟芜再睁眼,入目的欧式水晶吊灯。
有些眼熟,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家。
“你醒了?”
她偏头,顺着熨直的西装裤脚往上,与江逢野视线对上。
他坐在椅子上,长指衔着香烟,姿态悠闲,像在看好玩的物件。
而这个物件,就是她。
昏迷前的记忆尽数涌入脑海,孟芜下意识掀开被子。
是睡衣。
江逢野看着她如惊弓之鸟般,嘲弄更甚。
他出声解释,“衣服是佣人换的,医生刚来给你看过了。”
孟芜松了一口气。
“我可没有乘人之危哦。”他语调拖着,懒懒散散的,似在邀功。
孟芜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谢谢你。”
江逢野没应她这句谢,隔着烟雾的眸光很是深邃,他说,“早跟你说过了,顾青山不可信,你怎么还是被骗去了。”
顾青山不可信。她信的,是江煜城。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
“是我错了,顾青山看着人模人样,又是单亲爸爸,我才放松了警惕。现在想来,自己真笨。”
说罢,她垂下眼眸,有些陷入自责。
江逢野瞧了眼,心里动容,“不是你的问题,恶人不会脸上写着恶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防不胜防的。错的作恶的人,不是受害者。”
他语气淡淡,孟芜心弦无端被触动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转移话题,“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江逢野手指轻叩着座椅扶手,浮浪的笑意又出来了,“路过,正好听见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喊,你是我江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