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向秦老,坚硬冷硬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凌厉。
“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想替换掉我,给你的鼎呈找到一个更为合适的接班人。选择用光明直接的方式,会更好。毕竟,你的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放在眼里。”
秦老蓦地瞪大了眼睛,眼似刀锋。
“你在威胁我?!”
老爷子气得一把捞过旁边的拐杖,放在地上重重地甩了下,起身站了起来,厉声冷呵道,“不要以为,除了你,鼎呈就找不到更合适的接班人!”
“那是你的事情。”傅以承不再看他,眸间的冷意,一点点穿透下午薄弱阳光照着的巨大落地窗,淡声道。
“这些年,我给秦家的,太多了。”说完,不等秦老反应过来再说什么,他已经弯腰将指尖的香烟,按灭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顿了几秒,忽然传来秦老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你个混账!不肖子孙!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许走!”
没人理会秦老,不过片刻,傅以承高大的身影就穿过水榭,消失在了大门后头。
下午,阳光渐渐变得微弱起来,散落在周身,有种安详的光晕。
傅以承停在门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矗立在山间的庞大建筑,无声勾唇,嘲弄地笑了笑。
男人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滑进口袋里,掏出钱夹。
打开。
钱夹里的照片上,那女人正靠在自己的怀里,微微侧头,和他亲密地亲吻在一起。
谁都看得出来,那一刻,她的内心,到底有多饱满幸福。
他微微闭眼,她离开前伤心欲绝的表情,似乎还近在眼前。
片刻,男人合上钱夹,重新放回口袋里,又重新掏出手机,打了个熟悉的号码出去。
“喂,司陆,是我…”
下了山,秦宅的司机坚持要将她直接送到目的地。
但明若愚却执意在市中心下了车,最后又转而打车,一路失魂落魄回了他们的公寓。
打开门,她将包包随手扔在玄关处,包着自己蹲在了地上,顺着门板一路滑了下去,咬着唇,莫名地就哭了出来。浑身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