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志荣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班上同事聊天说,明天乔月就要结婚了。全镇有头有脸的人都接到了请柬,自己爱恋多年的男人,就要迎娶了别的女人,心里不免酸楚楚的,总感到今夜特别漫长,她从屋里来到屋外,又从院子回到屋里,来来回回好几趟,漆黑的院落,只有自己的房间还亮着那一盏橘黄色的光。
明天就是周六了,轮到自己休息,志荣终于熬过了那个让自己失落的夜,迎来了温馨而又清凉的晨。
她快步走出家门,来到那个曾经属于两人相聚的路口,界桩依然还在,远远望到石墩前面一排深深的划痕,虽有秋风扬起浮土的遮盖,但仍能清晰地辩出,一定是他来过。
志荣近前低头仔细查看,就是他留下的,时间不会太久,志荣明白他的意识,那是他最后一次对自己无声的告白。
她坐在石墩上,望着空旷的田野,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志荣明白,自己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可自己也一样深深地爱着他,她决定去他家,给他送去自己的祝福,哪怕在外面远远地看一眼。她用脚轻轻地荡平地上的痕迹,迎着太阳回到家里。
她简单吃口饭,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新衣服,对着镜子端详了一番,骑上车子奔着张义家而去。
还没有进村,欢快的婚庆乐曲就传了过来,她来到村庄里,把车子停在一家玉米秸秆儿柴垛旁,远远地望着,那熟悉的低矮围墙,敞开的木板院门依然还是老样子,院落里那个身穿围裙的女人是张义的大嫂,她是个贤惠的女人,一直忙碌着,张义的母亲今天喜笑颜开,不时地给孩童们发着喜糖,引来众人的围抢。家里的那只大黄狗,围着餐桌四处游荡,院前街道上早已用鞭炮摆上了一个大大的心字。
对张义的母亲,志荣永远也忘不了,那脸蛋上堆满的肌肉让她永生难忘。
一辆红色的面包车从村外驶来,后面还有两辆车,看着也不是那么高档,也只有乔所长能够联系到这样的车,车停在了正门,张义下车打开了车门,张义嫂子拿来方桌,张义摆摆手,咱们就少了这些环节吧!,他抱起乔月,在亲友的笑声中向院子走去,没有人看到他喜笑颜开的一幕。
志荣近前想告诉张义,你抱错了,那应该是我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阻止了她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