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墓地,从远处看,齐身的蒿草间泛满了青绿,春天的绿色早已将枯黄掩盖。
张义一家人停下车,循着一条小道儿走了过去,一群乌鸦悄然飞离,乌鸦掠过头顶的瞬间,乔月感到阴森一片。
今天,原本就是岳父的生日,去年的今天,家里还是会热闹一番的,那时的张义还没有当上姑爷,他是和同事一起来的,热闹的场面,他永生难忘!
而今张义只能带着妻儿到这里来看望他,他们跨过一座石桥来到岳父母的坟前,四周空荡荡的,张义低头时候看到了旁边有烧过的灰烬,虽然很少,但泥土中还有余热,一束野花摆放在中央。是有人来过的,应该就在刚刚,张义不由得说了出来。
张义想,会是谁呢?他眺望远方,没有一个人影,乔月哥哥不会来的,乔月环绕着坟堆,也在不停地思考,自从父亲犯事,就没有人来过,谁还祭拜他啊?躲都来不及呢。
“不会是赵叔叔吧!生前就他们俩走的近,高主任已经不在了,他的战友们要是来,赵叔叔不可能不告诉她俩!”,乔月心中装着很多不解!
乔月失声痛哭,跪在父母的坟旁,努力找寻那些失去的美好,倾诉着对父母的思念。
祭拜完毕,乔月还沉浸在悲痛中,张义却在不停地周围环视。
“到底是谁呢?这个人走不远的,一定是个熟人!”,张义想。
车载着乔月母子缓慢行进着,清澈的河水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张义还在纠结那似乎无解的一幕,都忘记了安慰眼前伤心的妻子。
张义走远了,马镇长从树林里走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镇长了,他还是愿意别人这么叫他,这是他出狱后第一次来看老伙计,在那个案件里他是从犯,认罪态度较好,能够积极退回脏款,被从轻处理了,只是开除了党籍和公职,判了半年有期徒刑,他非常清楚乔所长的生日,多少年了,多少个今天,两人总是相聚在一起,有的是大排场,也有时是小圈子人。
出狱没有几天他就在当天来祭拜,他看到张义已经走远了,又回到了老乔夫妇的墓地前,自语起来。
“老乔啊!你真够意思,都一人揽下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所有问题,我才能够出来啊!我今天的自由,离不开你的重情重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