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笑出泪光。
每次分别,她都舍不得,缠了片刻便送他走了。
即使蒋璟言今晚要留,陈清也会心不在焉,严柏青相亲这件事提醒了她,联姻对一个家族而言,意义非同小可,严家母子关系差成那样,相亲也是无法拒绝的事情,更何况蒋璟言。
虽然严柏青没有明说,严家和蒋夫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她对女人之间的心思看得很清,倘若严家因联姻更上一层楼,蒋夫人绝对容忍不了。
这样看来,她和蒋璟言这段日子的缠绵,无异于镜花水月。
……
古镇演出前一周,节目联排时间敲定了,所有演员入住古镇民宿,每天要走三遍场,吃住都得在这儿了。
说是民宿,其实条件堪比五星酒店。
袁卉摩挲着下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跟你说,这地儿藏了不少。”
陈清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藏什么。”
“白花花的银子。”
“你做梦呢?”
“不是——”袁卉在飘窗上盘腿坐下,“我新谈了个男朋友,他爸在这儿有股份,听他说,这古镇不是清水项目。”
陈清抽湿巾擦衣架,挂上衣服,蓦地想起那天在牌桌上,郭太太说,古镇所有流程过严柏青的手。
她脊背冒凉气,转念一想,以严家的财力,这块肉入不了严柏青的眼,何况他和蒋璟言,都是孟鸿文手下出来的兵,心思正,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下午,卫音坐着轮椅来彩排。
袁卉跟陈清咬耳朵,“够拼的,都这样了还紧咬不放,估计是看你在,怕严先生移情别恋。”
周围有同学在,陈清冲她使眼色,不许她乱说。
彩排结束,陈清提着琴盒,顺着人群返回休息室。
路过拐角一间挂着‘闲人免进’的房间时,身后有名工作人员行色匆匆,嘴里说着‘借过’,撞到了她。
陈清猝不及防,琴盒顶在门板上,顶开了一条缝儿。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她没在意,随手帮忙把门带紧。
突然,门从里拉开。
两个男人表情不太友善,盯着她,“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