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哪有把孩子吊树上的。黎昭抬了抬眼,望着头顶上繁复绮丽的花纹。
“唉,没想到小昭你却觉得这是上进啊……”沈绥貌似无意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算不上上进的。黎昭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谢昀微微诧异,露出些许愕然:“徐州养孩子的方式,是与长安城有什么不同吗?”
“那边是把孩子放在篮子里,然后吊在树上,不想学不给下来。”黎昭小声解释。
一时间,整个凤仪宫寂静无比。
随着一声尖利的“皇上驾到——”
四下响起哗啦啦的声音,殿内一片恭迎之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元帝亲手扶起沈绥,不痛不痒地问了几句后,终于注意到后面的两人,他心中觉得惊奇,这两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便问:“许久不见你们小两口了,怎么这时候来了?”
前些日子写密信的不是他吗?
谢昀皱起眉头,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便趁着回北辰宫的契机,一个闪身进了御书房。
北面端坐的男人皱着眉头,眼中隐隐透着几分不自在。
“圣上,臣将这一切都查验一番,并无什么异常……”说完,他微微抬眼,觑了永元帝一眼。
永元帝手指轻点桌面,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声音稳稳落在谢昀的心中,倒叫他有些不自在。
“朕前些日子刚打发出去一个小太监,那太监做事不大麻利,失手打了朕不少东西。”说着,他捏着腰间悬挂着的细长玉玺,底下赫然缺了一个角。
密信被人动了手脚!
谢昀心中警铃大作,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密信。
“朕先前是给你们送了些东西,不过还真没什么密信,对了,那东西带了吗,李德福端上来,让朕看看。”
话音刚落,一封形制合适、笔迹工整的信被呈送到面前。永元帝身子微微前倾,粗略看了一眼后,拿起手边的湖笔,在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朕写字有个习惯,朕从小就不喜欢这些方方正正的东西,因此朕的笔迹,大多狂放一些。”说着,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果然龙飞凤舞,笔画弯折处微微弓起